第72章
作者:柳生    更新:2021-12-07 06:25
  出不来就被打死,用药水浸活,必须再学三年啊﹗
  凌子山和廖春英二个人还是走在一块儿,他俩笑容满脸顺着长子街这边走去,凌子山说:“今天中午可到一个去处,我向你介绍一下我童年的喜爱。我从小就喜爱祭祖礼神,很中意去庙堂拜佛,拜神。我也不是什么望保佑,我只是认为这是一种礼节,对偶像的尊敬,就是对一种精神的集中体现的爱慕。比如文天祥庙,他有救国的民族精神,我敬他的偶像就要警一个人不能在国难当头,不顾国家危亡。而应尽自已的能力去救国救民,虽败犹荣,不要考虑个人得失。又比如关爷,新恩不负,旧义难忘的精神也是值得学习的。比喻你到外国去当使节,别国的皇帝可能会给你很多优惠,如果你想不到祖国给你的责任,就很容易陷入卖国或者失节行为。当然,关爷有人评他不杀曹操等等错误为不忠于刘备,但真正杀了曹操,关爷也是无可下场的,身败名裂也不一定。评家都会找到岔子的。曹操在那时还是另一种地位,也很复杂的,文艺家评历史也是各取所需的,各有用心、无名时沽名,有名时噪名,千年源流,自有公论,但取其主流,未必全豹。关爷无人可驳倒他,一样香烟永传。庙里有二副对联可念给你听:刘为兄张为弟兄弟中分君分臣异姓结成亲骨肉:魏之仇吴之恨仇恨内有仁有义单刀劈定汉江山。兄玄德弟翼德擒庞德释孟德千秋至德无穷:生蒲州侍豫州战徐州守荆州万古神州永赤。联对内钳着《三国演义》内容、很有趣味的,据说关庙内联对不少,多以歌功颂德,有说单刀提鲁肃天下英雄皆表胆… …。”
  廖春英听了很高兴地道:“请你再讲一讲吧﹗我也很中意听你谈这些古典的事,我一听到这些故事就什么也忘怀了,一味要把你肚中的东西倒过来,挖出来才觉听痛快,正是如饥如渴似的啊﹗”
  “那你可要留着我,不要挖倒我肚子啊。要像《天方夜谭》的一千零一夜的皇帝一样,留着我好听故事。”凌子山有意比着廖春英为夫妇,占占她的便宜,取笑地道。
  “真口俐,反把我将了一军的。”廖春英红着脸说。“你说下去吗﹗”
  “就是那神话的北帝圣君也是一种塑造的精神,就是虚构也好吧。反正总不会叫人去拜一个贼头宋江或者杀人魔王的凶神恶鬼了。宋江还有那些所谓江湖义气的人去拜,各取所需,而各种神灵也有一种意义,才会有人去拜。木工师傅拜鲁班,这也是一个饮水思源,相传而已。”凌子山说着已来到大榕树,他指着这条大树说:“这条大树有几百年的历史,内有一个空壳,小童可从树顶一个洞口进去,穿到下面出来。我从小很中意来这里追赶捉迷藏,游戏玩乐。以前小孩只有这些天生的游乐场所,人工制造成的乐园大城市才有。我很留恋这条树、它曾是我前几年的玩乐所在。这边有一个公王仁爷社坛,我们为他礼拜,认为他是有灵的,叫保佑我们小孩子不要跌坏了。说也奇怪,这里从无人跌伤,每天有几十个或成百个的人成群结队来这里啊﹗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个道理,这树的古筋很多,很好抓住,不会滑人的,你想我们小孩子也相信这里有些神气,说来多奇怪,也可能是头脑里的遗传因子。解放后这些神位逐步被废了。随着学校有了些荡千秋之类设备。跳高、跳远、近段时间也就很少再到这里来。现在我们做游戏都是玩些打仗,打游击,学红军拿枪捉敌人,捉特务的活动。今天看来,这些才有意义,以前小孩之无知,今日才有些觉悟啊﹗也是时代之易了。”
  “一个人一天一天长大,自然思想会不断变化的,将来也更有其它变化啊﹗”廖春英说。
  “但怎么变化,一个人的心,也有一定的局面。我怎么去变也不敢去做凶恶的事,打架劫杀我总见而生畏的。比如娱乐,我也只限于游玩,会谈。其它如行棋,朴克,我一无所合。就是唱歌也只限于一些民间乐曲,一些古曲。比如粤剧小调,我百听不厌,好像天生的爱好者。一唱到粤曲我便忘了自已怀切,感到这是人间的节奏,自已无所跳出这个拍节,不能离经板道似的,故这曲子也会妨碍我的心情。如果我要干的事业,比如写作,思考问题,都不可给听到粤剧小调,我给它把我的人生频率唱住了。一听到这些曲牌,我就好像步子要停顿,有另一番感触的。我适合着当前的环境了。它合乎生活的节奏了,会妨碍你的创造,故我不可给它呆住了,就不要去听它,只可在工作之余,才用它来听听可以。这就是风景宜人,人自宜,如蜀何思蜀:已到极乐,无可思乐也。”凌子山说到这里也是有很多感慨的。
  廖春英见凌子山有了一定的醉意似地呆想着从前的事,因而叫道:“我们从这里回家去吧。多几天要考升学试了,如果我们能一样顺利升学就好。去年有毕业酒请,今年已取消了。去年入学公榜,谁第一名,谁第二名的。今年教学基本方针有所改变,要打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听说今年取录不再排名次,改发通知书了。这也很奇怪,公榜取录也有不好吗﹗看来教育方针还正逐步改革,将来不知还有什么变化。现在毕业也不值纪念的了。”
  “有什么变化也罢,反正改革不改革都是要读书识字,看来样样都要改革的。一年一年的不同了。现在也听说主张小学普及教育,读书不会再吃香了。主张小学生回原乡务农,恐怕工作机会少了。现在按国家算帐计算,工农生活水平差不多。据说农民和工人收入月计为每人叁拾多元。农民怎么有这样多收入,不知怎么计法。”凌子山有点不解地道:“也可能为计算而计算有数法。”
  “怎么计法﹗吃空煮板,农民反正没有人去给他们发工资。靠自已收入、懒勤不一样。怎可计算准,这是动员人们回去务农的先兆说法也罢。”廖春英说。“这也是一种臭觉灵敏吗?”
  二个人正回来,走到龙腾街,穿城河附近,忽然狂风大作,风雨来临,二个人飞跑回家,真是天上风云人难测,好端端的又要催着行人,他们俩人不能再说些什么,若要知他们有无被子风雨淋着,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第十六回
  陈早起初别风雨城,
  王万先再考凌子山。
  太平有风雨、变化起风雷。花开遭雨打、行人也受累。筹缪原无错,米足自可炊,劲草虽不倒,目前也失亏。
  话说上回说到凌子山和廖春英遇到风雨大作,速步回家,因为这里回中学近,二个飞跑来到廖春英家。喜的是风雨来时,未是倾盆立下,故来到家门,大雨方下,没有大淋到他俩。廖春英入门见到父亲就道:“爸、今日子山来这里吃饭,可有什么菜色没有啊﹗”
  “有的、食堂加菜,每人加半斤猪肉,红闷《火文》,我拿了三份,四个人用,够享受了。”廖广笑着已把热好的肉拿出来了。叫道:“来、吃饭吧,不够再去添。”凌子山也没有客气,便坐下了。
  廖春英见凌子山坐在一傍吃饭,规规矩矩的,像一个女奴一样,胆小不敢用菜,便自已主动为他夹了些肉送去,说道:“怎么不敢吃肉的,富人肚子肥吗?我们是食堂吃饭的,不比你们家里自已做饭,我们是没有自由搞食的。食堂吃什么就吃什么的。总务认为什么好吃就买什么,你每月算了钱,月尾结数,吃不吃也要算数。不吃你自已倒掉,反正计数的,你没有过过这样的集体生活,不习惯啊﹗”
  “是啊﹗我们家庭中,如果用一斤半猪肉就要做出几样菜来了,瘦的炒肉片,半瘦的可蒸汤加蛋片鲜虾或便菜,肥的用蒸豉油酱辣味,有汤有水,总也可观啊﹗这过去被认为是闹小资产阶级思想了,不学习过集体生活,也成了今日之错误思想,是坏的东西。”凌子山笑着也不客气地道。“意识上也是能拉上问题。”
  “不用见怪,如果你早些来,做做准备,我也可叫厨房蒸鱼吃。当然没小灶方便,但物质多,还好办。茶楼餐馆虽贵些,要吃什么还由你自点。”廖广道。“饮食上何列入意识呢?”
  “世界上大凡都要大小而配合,大道要小道通,大船所运之物用小船运去,互相配合,一律大,也不好,一律小又无可纳。一间屋开一条公路也浪费,小路可通。一个人也有经有络,经大络小,这是自然规律,不可违背。”廖春英怕凌子山笑着自已,不自觉地谈了一大套。
  “是啊,总要配合适当,一切都会有生机,如果失调,也可能会发生危险,这里生物之理,永远如此。也叫规律,不可违反的。”凌子山很赞同观点似的说。
  不一时吃过饭后,廖广老师已冲了一泡茶叶的茶,这茶名叫大红袍,一包柒分钱,味道很好,商店有这些供应,方便购买。
  凌子山吃过午饭,坐了一阵,也不妨碍廖老师午睡,便告别回家了。
  陈早起今日要准备行装,打算到河源做水库。看来这几年百业有些整顿,各单位除了炊事员,没有定人可以调动外,其余基本已经人员充足。这时在校学生多数上进心很强,也不太愿意出来早找工作。有个别因为嫁了北方干部的小女同学。因为肚中有了了孩子,无法上进,只得做集贷员算了。这时要做工作,只要领导说可以,也并不需要经过什么大的招工手续。就要手续也是公事公办,全无什么费劲的。不过当时工薪较低,每月约领二十四元,二十六元工资,也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