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者:柳生    更新:2021-12-07 06:25
  且看民国以来命运难定。”彭家彬心寒的说。
  “为什么?秦始皇搞了焚书坑儒,不得人心,难道现代也要搞这个玩艺儿﹗自古道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了书自己人不吃亏,半夜不怕人来偷,白天不怕人来借,书读在肚子里,抢也抢不走,为什么会吃亏?”彭进昌谈出个人见解,认为儿子说的不是、一、一驳斥。
  “这些事,自然你不太了解,不识字者做牛做马,改朝换代还要他。识字者要做官,争来争去头会断。”彭家彬说;自己感到凉了半截。
  他们正在争论得热火潮天,状元蜂的山上已经响了一排机关枪声,接着枪声不断。他们父子这回被吓得呆呆地站着,时运确要转了。
  红军真的要来了,彭进昌忙乱地出去看了一阵,街上的店门全也闩了,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自卫队的叫喊声,二军对阵相打,看样子红军在四面包围,白军的人少不济事了,快要陷入孤军的阵势。危楼将倒,大厦将倾。
  层云县县长彭贤勋是一名中校出身的军校学生,是一位精忠报效严训过来的官吏,他死守孤城已三天三夜了,电报几次报上级,不见援军到来,自觉浪尽弹绝,再不可坚持下去了,被迫派县秘书何金华出城去请降,议定投降条约。
  何金华秘书来到师范学校的红军指挥部,见到红军代表林仁,二个人按礼节完毕坐下后,双方提出条件,何金华说;
  “长官若答应这些条件,明天可以把红军开入城,我们明天上午早上八点停止开枪抵抗。”
  “我军被你军打得伤亡很大,特别二次小鬼军冲水关,死了不少小鬼军。你们已欠下了我们的血债累累,现在孤军不能作战,勉强投降。但这是我军的政策,不论在什么条件下,在战事结束前时放下屠刀,我们仍是以礼相待,现在你们要求自卫队自已解散,释放一切军政人员,交点府库钱粮,并且宽待你们过去的罪过。”红军代表林仁说。
  何金华说;“我军钟营长已奉命离开县境,前往五华领了枪技弹药,不日回来,他们反攻可与我们无涉,因现在已无联系。”是他还在蒙在鼓里,确实不知,故说。
  “这个吗﹗告诉你们吧,他们在前日已领到枪枝弹药,以昨日在华阳地面全部起义投靠我军,英勇的起义者,他们怎比你们顽固抵抗。”红军代表林仁说。
  隔有一时,外面报告钟春营长到,他高兴地向红军代表林仁说;
  “幸得红军相助,我当时领到枪枝只三个小时,上面就发现我们动向,派兵来追,在对镜窝一战,可恰红军潜伏等候,才把他们打垮。现在我们已奉红军方面上级命令,整编完毕,又提我当该团团长,刚刚弃暗投明,就如此信任带兵,现在我要带兵前去东江转战。感谢你们的挽救,使我弃暗投明,走上光明的道路,来日方长,以后再会。”说完便道别要回部队去了。
  何金华面对钟营长说;
  “你已有了准备,怎么不先告诉我呢﹗国家风云已变,我还一无所知,还一味顽抗,今日投降,已成太迟,也不光彩了。我们对红军又犯了一些罪状,这也是为人当官之难啊,真是嘱子属孙也不能为官。不成弃暗投明,又成失节之臣,看来做生意快活,不理政治,就更可以不得失那一方面了。”
  “这不能怪我,你做生意也可要打倒你,共产党是反对财主的,只是前途自造。你若真心投诚,将功折罪,还怕没有立功机会吗?”钟春说。看到他这种可怜相,很是狼狈。
  “好、好、”何金华把文书看了一遍,在书上签了押。心中还战战兢兢,乃大势已去,无可奈何。
  双方已议定了协议,红军准备进城。1949年4月8日,上午,天气晴明,万里无云,街上静悄悄的。8时,红军开始进城。只见十六位红军,头顶钢帽,帽上有五角红星,身穿黑色军服,一边八个,手中拿长枪,皆插剌刀,如开路一样,剌刀向二边指斗外,后面还无军队跟着。他们走着,脸色严肃可畏,街上二军无行人,虽无人敢接近,但跨楼下有人看,都不敢作声。这些红军初进城,也是相当警惕戒严,望着他们走过去。层云县有人民第一次看到穿上红军服装戴五角星帽的红军,各人不知什么味道,希静静等那不知怎样的日子到来,人民总希望,不会像白军宣传那样。
  凌子山和他的祖父凌正彬也站在店门口,半闭着门,因为人们认为做生意打工的,不犯政治,安心看着,见到这些穿着皮鞋的先行,红军前去,向县政府方向转湾处消失了。凌子山问祖父道;
  “这些就是红军吗?”他细声的唯恐被人听见。
  “是、白军投降了,他们要进城了。”凌正彬说。
  “红军、为什么不穿红衣服的,穿着黑衣,面色很黄,好像患病脸色一样,”凌子山心中很诧异说。
  “他们钻山,露水打多了,睡草地,没吃的,自然是要饿黄的了。”凌正彬说,亦体会他们艰苦的说。餐风露宿,湿重寒滞。还有山烟瘴气。
  公孙他们没说什么,看样子不知要怎的行动。凌子山对这也是他第一次体验新旧政府变换。凌正彬却看过清朝转民国。
  “我们不算什么,要怎么。上有官吏财主,下有乞丐。”凌正彬说。他拉着凌子山向店里进去,也怕多言惹是非。在当时、这对改朝之百姓看法。
  凌子山不知还要问什么,想不到红军究是怎么的,他们日后如何管理国家呢,这是大家在猜想的。自已也不知问什么,祖父恐怕也是实在不知。无书可看。
  这天街上也很不平静,自卫队也并没有把领章除下,一样拿着枪,排好队,喊着口今,但就不在战壕,而是离开营房,不知向什么地方开走,二军相见,又不干扰,老百姓只会看其它很平静,不见到新鲜事儿。
  到中午大部队的红军已经开进了层云县城,他们唱着歌儿,步伐很整齐,有带队的打拍子,他们是背着枪,枪色不一,还有长火枪,头带红色五角星的,黑色五角军帽,有红色领章,身穿一身黑军衣服,打着脚缚,到后面可能新参加队伍的,无穿军装,看去非常慈祥,也不比初进城的红军,严肃可畏。这回人多了,行人照常,亦无干涉,也不见得他们面色黄。红军来到县城各条街口的大坪上,分散做饭。他们不进店,不进屋,不打扰百姓,不和群众观点借什么东西。看来和以前所听所想的有了很大的区别,但人们还不敢上前去接触,但可去围观。人们这时已经不紧张地可以出来行街,也开门做生意,以铜钱交易,心情也轻松些。这是人们的感觉,好的说不坏。红军交易有时用米带的米去换取。
  凌子山和他的朋友徐怛,戴正昌,陈早起来到部队做饭的炉灶傍边,即炊事员看到陈早起穿着破衣服,就拿一件旧军衣给他穿上,并掏了一盆饭给他吃,这几个小朋友也好奇的吃了一点。再看还很多小朋友去到红军炊事员工作地方,或拿到衣物或拿到食品,特别是饭焦不少人拿,这些小朋友回到家里,都说到红军不像白军说的那样可怕。因而一传十,十传百,很多成年的老实人也不惧和红军交谈,有一个老佰说;
  “好的说不好,坏的也说不好,甜的也说不苦,苦的也说不甜,虽不敢直说,味道不变。”
  另一个被旧说法影响深的人说;“他们说;共产党先放糖,后放姜,现在好好说,以后才一项一项来管紧的,也不定啊﹗”他很细声道,也因原来中毒大深。
  凌子山听到这二个人的说话,也很不理解地对陈早起说;“为什么叫先放糖,后放姜,难道他是懂得共产党吗?我看连他们自已也不懂的,乱说的。”
  陈早起说;“我也听父亲说,共产党要分田、分地、放糖是真、放姜可能对财主而说,对贫民放姜我不信,姜本来也是好的,消邪去瘴气,乡中山野人必食,以防山中湿毒。”
  “不信也好,总之不是都像今天一样。”徐怛也指手划脚地说;“以后还有变化的,有政策要来的。”
  不一时他们来到斋堂,找到李占臣。李占臣的父亲是斋公买来做孙子的,斋公本身不娶妻,买一个女儿,做儿子,买一个媳妇,所以李占臣的祖父母都有是女人,他父亲叫李锡云,是一个很老实的人,长年做斋堂的长工,李占臣看去是一个小公子,但实际在家没有户业,佛堂和田产皆是公物。专供醮事游僧开支。这斋堂前面是李屋祠堂,后殿是佛堂,上有如来佛一座。他们三个人找到李占臣,见到李占臣站在一傍,正看他的祖母在求问佛身,口念着;“如果白军有到回来,便得胜杯。”说完便高尔夫球杯儿掷到地上,连得三次皆得胜杯,每次都是一阴一阳的。
  他祖母笑着说;“白军还会到回来的,红军不信神佛,这庙堂定会被废掉的,神明也要过劫。”
  他四个人见到他祖母微笑着走了,还在这里玩耍,这时凌子山见到人们如此信佛,跪着不敢动。便拿了一条香脚插到如来佛像的耳朵挖耳屎,弄逗大家一起笑,不一会也可能自己心里作用,顿时肝子痛了起来。另外之个人跪下去表示求恕,凌子山又无肝痛。此事传来传去,使人皆信灵验,胆小的人怎么说也不敢去惹神佛的尊像。佛在人心之间。
  层云县解放后,在城里招了很多有文化的文人或学生做宣传队。当时宣传队叫文工团,以写标语,演戏为主,演戏主要都有是做白话剧。不外手是打倒列强,消灭反动派与人民受苦的时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