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探访杨婆
作者:泣猫    更新:2021-12-07 05:37
  听完龙强源的话丁母的确感觉有些心力交瘁,一命抵一命,这是老天给他们的惩罚。
  众人好说歹说总算把丁母给劝了回去,虽然丁母已经放弃寻找何斌,但龙强源还是一再表示会去打听打听。丁子把母亲送上了车,叮嘱沈易天送丁母回家,而她要留下来,还有些事需要调查。
  紧接着她独自来到了杨婆的屋子前,望着这栋独楼,说真的,她还是有些害怕的,虽说那天是她救了自己一命,但对杨婆这人她还是有些顾忌的。
  之前在龙书记家里她跟沈易天还借故打听了一些关于杨婆子女的事情,竟然也让他们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据说当年杨婆的眼睛是在那次意外后才变得怪里怪气,似瞎非瞎的样子。
  自从那天她从那个兽医的家门口离开后,整个人就变得平静了下来,安安份份的过着日子,将孩子拉扯大。她的两个孩子也还挣气懂事,学习好不说,还常帮着家里干这干那的,没让她少省心。
  后来两个孩子都大了,要开始读中学了,那学费可不是小数目,于是她就开始四处张罗着借钱。也正巧那年严冬回来办些什么证明的事儿,就顺道去探望她,了解到她的困难后二话不说就掏出钱来,让人疑惑不解的是那杨婆居然死活也不要,还对严冬充满敌意。
  严冬没办法,就私底下给孩子们塞了钱就走了。半点大的孩子哪明白大人的事儿啊?也就糊里糊涂欢天喜地的收下了,为这儿还遭他们的母亲毒打了一顿。
  从此以后杨婆对自己的孩子就不似从前了,脾气坏透不说,还有事没事就拿他们出气,两个孩子怕她怕得要死。而他们也在严冬的支助下顺利的完成了学业,再大一些的时候就走出农场离家了,时不时的寄一些钱回家,但再没有回来过。
  杨婆也就当没这两个孩子似的,照过她的生活,可性格却变得更孤僻了。
  想到这些丁子敲门的手又重了一些,杨婆身上有太多不解的谜题了,她一定要跟她好好谈一谈。
  “难道她不在家?”丁子在心里对严小云道。
  “不!她在里面!就在门的后面。”严小云回道,此时情绪很低落。
  她刚才所受的冲击可不小,居然连自己还有一个更亲的姐姐或是妹妹都不知道,她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暗自想要回忆起一些童年的事情,却发觉变得有些模糊了,很多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楚。似乎对她而言,唯有丁晓强的事情与自己孩子的事情才是最最深刻的。
  丁子足足敲了五分种的门,明明知道对方就是在门后边,可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唤她就是不开门。唤累了丁子就着门坎坐了下来,事实上她是觉得脑子有些眩昏,这阵子总这样,她已经有些习惯了。
  原来坐着好好的丁子突然又犯起病来,就跟那天在沈易天车子里的症状一模一样,只见她眼睛睁着老大,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整个人在地上打滚,双脚挣扎着乱踢,把那门踢得砰砰作响,那声音大得吓人。
  不到一分钟的工夫,那门突然咯吱一声打开了。
  严小云看着杨婆从门后头探个头出来,望着地上的丁子好一会儿,又四下张望几下才跨出步子。
  她小心的俯下身来打量着丁子半响,似乎要看透她是真疯还是装疯似的,只见她很快的伸出手,快速的在丁子身上点了几个穴位,让她安静了下来。丁子软趴趴的倒了下去,接下来她就死劲的抬起丁子的两个胳膊像拖麻袋似的将丁子拖入屋内。
  严小云当然也理所当然的跟了进去,一进到大厅她就感觉有些不适,并且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她的能量似乎正受到干扰,她想回到丁子体内,借助她的躯体却发觉怎么也进不去,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她不安的四处寻找是什么东西在稀释阻碍她的能量磁场。
  终于,她在客厅的一面墙上找到了答案,那是一樽佛像,看前面供奉着的香炉就知道,这里香火不断,供奉者是个虔诚的信徒。
  严小云不知道那是什么佛,她对这个没有研究,而且不管是什么佛对他们这些能量而言是没有太多作用的。她知道,真正令她受制的是那长年累积在这房子里的信念,这种信念借助佛像得以积结在一起,成为一种可以干扰能量的力量,使得一个死物变活。
  她回过头来看着那正蹲在丁子身体旁边的杨婆,刚才,就是她的接近使她的灵魂从丁子体内弹了出来,她到底是什么人?严小云疑惑了。
  只见杨婆来到佛像前,燃起一柱香,嘴里不知道呢喃了几句什么话,接着又烧起了一道符纸,在半空中做着奇怪的手势,燃尽时,再将灰小心的放入一个容器中,倒入清水,捧着它们又回到丁子的身边。
  严小云大惊,连忙想奔过去,可怜她连近都近不了对方的身子。
  她到底在干什么?严小云生前知道有些江湖道士常弄这些个把戏出来,让那些迷信的人们喝下去,只是这种东西是会害死人的,虽然也许不至于闹出人命,但她可不想见自己的亲妹妹被这种无知的人加害活受罪。
  左思右想,咬咬牙她尝试着用强大的意识与对方搭上线,阻止她。塔桑妮亚传给她自己的部分能量后她就具有这种跟任何人类意识沟通的能力,不再仅仅局限于丁子了,不然她也不会能与沈易天交流得如此顺畅了。现在她只能祈求在这个女人身上也管用,虽然这样会耗掉她不少的能量。
  杨婆依然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没有把那碗黑乎乎的东西灌入丁子口中,可是用手指沾上几滴朝她脸上手上洒去,嘴中不忘喃着奇怪的言语,听起来倒像是在唱诗般,旋律很顺耳,就连严小云也感舒畅需多。
  一会儿功夫,杨婆的动作明显的顿了顿,虽然严小云感觉不到她内心的意识,但她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是可以感应到她的。果然,她开口说话了。
  “你在害她,我要救她,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