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都是荒唐事儿
  杨慕羽呆了呆，原来晴瑶之城还有着这么一段公案？心中好奇问道：“你难道就没有找过奶奶？”
  以墨清对亲情的执著，他绝对不会让母亲流落在外。
  “如何没有找过？”墨清叹气道，“我接掌晴瑶之城后，打听到了她在天逸门，巴巴的跑来找她，结果……”说到这里，他突然住口，不再往下说去，母亲的那些事情，还是不要让慕羽知道好。
  “怎么了？”杨慕羽不解的问道。
  墨清摇头道：“羽，你知道有这么回事就好，余下的事情，不要再问了。”
  但是杨慕羽岂是好糊弄的，看着墨清语焉不详、支支吾吾的样子，心中一颤，突如其来的问道：“老爹，我奶奶不会是给老爷子弄了一顶绿帽子吧？”
  墨清差点就忍不住一个耳光对着他脸上甩过去，他终于明白，杨晨为什么会对他实施棍棒教育，这孩子根本不能宠。
  杨慕羽看着墨清铁青的脸色，就知道估计自己真的猜中了，不禁吐了吐舌头。
  “你给晨打死是活该。”墨清气道。
  杨慕羽冲着他他扮了个鬼脸，笑道：“只要你不打我就成。”
  “我不敢！”墨清没好气的道，“那个杨铁在，真动手的话，我可未必胜的了他，刚才若不是你在，他估计他会找晨拼命去。”
  杨慕羽没有说话，想起杨铁那天说到话——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这个问题，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可是，难道就是因为吐纳之法的精气灌注在他的体内，他才会莫名其妙的认他做义父？
  简直是荒唐透顶，就如同墨家老爷子和那个范正桂一样，都是荒唐事儿。
  想到这里，杨慕羽不仅苦笑……都是什么事情啊？
  “这个，那个……老爹，你说说我那奶奶的风流事儿？”杨慕羽不知道死活的问道。
  墨清想了想，终于低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知道当初我母亲没有嫁过来的时候，居然和家中的一个近身小厮有情，还有个孽障孩子。”
  “你说什么？”杨慕羽差点没有跳起来，这……如果只是范正桂心中想着别人，倒也罢了，可是如今……她居然还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墨清叹气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接掌了晴瑶之城，便去天逸门意图接回母亲，不料母亲的身边有着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孩子，生的好生俊美，非常狠毒的盯着我，我至今还记得，那目光，如同是毒蛇一样。
  母亲告诉我，他不会回晴瑶之城，于是……我只能黯然离开，不料半途却遭遇那个俊美少年的拦截，然后他告诉我说，早在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母亲就先生下了他，而他的母亲，不过是天逸门的一个普通的奴仆，由于长得俊美，被我母亲看上，就有了他……
  当初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原本是抵死不从的，但天逸门的那位老门主，杀了她的情人，又以那个孩子为要挟，逼得她不得不同意。”
  杨慕羽叹了口气，终于道：“我墨家何其不幸？你……杀了那个人没有？”至少在他的心中，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这么一位伯父的。
  “没有！”墨清低声苦笑。
  “如果有机会，我会杀了他！”杨慕羽突然冷冷的道。
  墨清一愣，不解的看着他。杨慕羽淡淡的道：“墨先生素来都是宽厚仁慈的，但我不是。”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让他留在世上，无关利益问题，而是尊严。
  墨清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狠辣，那种杨慕羽只有在杨晨的身上看到的表情，居然也会在他身上看到……
  “羽，你以为我真的是事事都可以容忍，我的容忍也是有个限度的，当初那个王八蛋……我已经动手了，若不是你奶奶突然出手救了他，他早死了，岂容他活到现在，但就算如此，他活着也是废人一个，我墨清不出手则已，出手岂会不给他留下一个终生忘不了的纪念？”墨清冷冷的道。
  当初范正桂匆匆赶来，不愿和母亲发生冲突的墨清无奈，才放过陆清明一条活路，但他最后的一击，却是把陆清明完全的废掉了，从此此人就是一个废人。
  “他叫什么名字？”杨慕羽突然问道。
  “陆清明！”墨清淡淡的道。
  “他……姓陆？”杨慕羽陡然感觉心中好像被谁狠狠的刺了一刀，痛彻心扉，他担心的那件事情，难道居然是真的？
  “这姓陆的人多得是，慕羽，你见过他吗？”墨清不解的问道。
  “没有！”杨慕羽摇头道。
  “你来天逸门，不会就是为了范建的一封信？”杨慕羽慌忙转变话题道。
  “也不是……”墨清淡淡的笑道，“是我先写信给范建的，问他有没有兴趣再结姻亲。”
  杨慕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虽然他脸上挨了两巴掌，但想来脑壳还没有坏掉，墨清想要做什么？
  “结什么姻亲？”杨慕羽低声问道。
  “你不是喜欢那位陆姑娘吗？”墨清淡淡的笑道，“你年龄也不小了，亲事自然也该定下了，我此来，主要是找范建商讨亲事的事情。”
  杨慕羽压下心中的怒火，半晌才道：“你吃饱了撑着？”
  “我儿别恼！”墨清笑笑，道，“你若是喜欢，隔壁那个红衣女孩，可以纳做侧妃的。咱晴瑶之城的城主，一般都会纳三四个妃子，当然，你要是喜欢，多娶几个也无妨，我墨家人丁单薄，还指望着你……”
  “你够了没有？”杨慕羽终于忍不住恼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陆惊鸿……可能就是陆清明的女儿？甚至有可能，还是您的女儿？”
  墨清神色一滞，不明白为什么杨慕羽会如此说法，半晌才道：“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杨慕羽怒道，“你不是有个女儿吗？”他是越想越不是滋味，为什么他看上的女孩子，最后都和他扯上亲缘关系？
  那个红衣女孩说是墨清的侄女，如果陆惊鸿真是陆清明的女儿，名义上也是他姐姐……开什么玩笑。
  “陆清明不可能有女儿，我的女儿绯羽，也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更何况，她早就死了。”墨清淡淡的道。
  “你怎么可能肯定陆清明没有女儿？”杨慕羽不解的问道。
  墨清冷笑道：“我当年不杀他已经是万幸，又怎么会容他留下后人？我墨家的星医术要做这么一点事情，还是轻而易举的。”
  杨慕羽是越听越糊涂，昨天杨铁说他外貌和陆惊鸿有着几分相似，他心中就非常着恼，隐隐担忧无比，所以今天才会明着问墨清。
  “你的女儿，又怎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杨慕羽皱眉问道。
  “这话说来长了。”墨清摇头苦笑道，“当年你母亲生产，不料却是难产，你也知道的，我们墨家的星医术那是冠绝天下，于是我冒险用麻醉药迷糊了明儿，用经补术剖开她肚子，抱出来一个女婴……”
  墨清没有来得及说完，杨慕羽却惊得目瞪口呆，急问道：“你说……你用经补术？你居然会经补术？”
  “这有什么稀奇的，毕竟，我才是墨家的家主，我懂得经补术，那是再正常不过。”墨清淡淡的道。
  杨慕羽没有说话，星医术——他是专程修炼药与毒，而墨清估计是修炼了经补术，那么……杨晨钻研的是什么？对了，杨晨很显然也懂经补术，那个十一娘的经脉，不就是他用星医术给直接打通的？
  墨清看了一眼，低声申斥道：“星医术，经补术才是正途，你以后也给我用点心思在这方便，别尽想着一些旁门左道，历来没见玩药的人有个好下场的。”
  “是！”杨慕羽忙着点头答应道，心中却是想起杨铁的那句话：“毒药如同是一把双刃剑……”他确实是走了偏门了，“那个女婴怎么了？”他忙着追问道。
  “女婴？”墨清苦笑道，“由于开始的时候，我一直迟疑不绝，导致女婴在母体中憋的太久，结果虽然我采用经补术抱她出来了，但她已经窒息死亡。我担心明儿伤心，就偷偷的找人换了孩子。”
  杨慕羽点头没有说话，他以前跟随在杨晨的身边，一路所见，由于难产导致孩子、母亲死亡的例子，那是数不胜数，墨清虽然懂得经补术，但毕竟从来没有给谁开膛剖腹过，犹豫不绝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又是找谁换的孩子？”杨慕羽愈发好奇，想不到墨家还有如此多不为外人知道的隐秘。
  “是锦帝的女儿！”墨清淡淡的道，“锦帝那时候还没有大婚，却喜欢上来身边的一个侍女，本来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牛脾气，硬是要册封那个侍女做皇后，结果惹恼了太后，因为当时太后的意思是要册封她娘家一个什么侄女做锦帝的皇后的。锦帝拗不过太后，而太后又要杀了那个侍女以除后患，锦帝无奈，偷偷的把那个已经有了几个月身孕的侍女送到了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