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作者:释道儒君    更新:2021-12-06 21:40
  回忆永远都会像朝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一样,走进我们的心房;像早晨第一缕晨曦一样,为我们打开心灵之窗,帮我们放飞奔向新生活的翅膀,让我们沉醉在吸取昨日的精神营养,拥抱新生活的心声,为我们托起对明天的希冀、追求、奋斗、和对未来之梦的梦的意志图腾——那永无止境的超越与渴望……
  至此,已接近中午时分,游东方这才觉得饥饿已经开始在慢慢向他袭来,他拨通了楼下快餐店的电话,让他们送来一碗加大份的红烧牛肉面,聊以犒赏一下自己那已经呱呱作响的肠胃。
  此时,城市里那特有的懒洋洋的缓慢阳光,这才姗姗来迟地折射进了他的房间,打在他的脸上。他吃下牛肉面之后,情绪依然不能平静。只有继续伏案,再一次地,任由他那仿佛已经是处于今天思维神经末梢的创作欲望,与已经逐渐浮上了,他的思维创造的特有意识表层的睡意的相互较量,这是因为,他觉得,还没有把今天的创作冲动发挥到极致,或是并没有把他那作为一个追梦者,在梦的意志图腾的伴奏下的变奏了的,仿佛有梦的精神陪伴着的,对于梦境憧憬的情感的超越的激情,催发到属于他的独具魅力,和无愧于他应有的水平。依他的性格,决不能值此梦的意志的图腾,在考验他的精神意志的图腾的时刻,就这么乖乖地,听从那只属于懒散的,根本就无法与不断潮涌的创造力相媲美的睡意的摆布,而应该再有所突破与超越,才更合乎他那仿佛已经被梦的意志图腾,抑或梦的意志图腾的精灵,赋予他的追梦者的行为本色。在他的意志,那似乎是被追梦者的梦的意志图腾的变奏,而演化生成的强烈的自我意志的图腾,还是将迅速增长,渐呈上升势头的睡意压了下去,而不得不再一次地让位于他那对于今天而言,已成了“强弩之末”的创作冲动。他又写下了这一天的最后一段文字,虽然那完全是任由激情催发下的情感的情怀流溢、奔腾的文字,而又根本无法赋予她以题目的文字,但却不能不说,也是一些隐喻他几多精神操守的文字: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她既蕴藏了好心情,也隐藏了坏心境,既蕴藏了美的想法,也潜伏了丑的打算。正值万物苏萌之际,各种情绪都一股脑地朝我们涌来,撒着欢、打着滚、蹦蹦跳跳地与我们相亲相拥……
  当那本该属于你的美好情感,含情脉脉地准备与你拥抱的时候,愚蠢浮躁的行为,也来探头探脑地窥探你的意志品质如何,曾经占据你心灵冬季的深逐、宁静的意欲超越自我的憧憬几多,对坏的行为饥渴眷恋欲望几何、期望几许。因此,只有把握好春之律动,才能在容易使人蠢蠢欲动的季节里,始终保持难得的理智与清醒。如果任由刚刚苏萌的心境,跟随蠢蠢欲动的春天玩耍嬉戏,你就等于预先玩耍嬉戏了预期的收获,而当他人因为适时播种,收获欢欣鼓舞的时候,你却不得不与你在春之始,便冥冥设定了,只是冥冥不觉,待到让你该倒霉的时候,你才懂得埋怨命运的不公,而不得不在因为无从收获而嗟叹秋之荒凉中,与同样是命运之神恩赐予你的没有收获的秋天相依相怨、相怜相伴。
  透过这些文字,不仅可以更充分地印证有关“愤怒出诗人的”名言,而且似乎该再补充或再修饰一番这样的名言:愤怒固然可以出诗人,但如果没有与忧伤相伴的情感,和悲天悯人的情感情怀驱使下的充满悲情的愤怒,是决不能造就出更具有人文关怀的诗人的。
  这个周末,游东方一连睡了十几个小时,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太累了,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如此地感受到,贪睡所能够给人带来的无比快乐滋味了。那种美不胜收的滋味,虽然似乎像是属于懒人的专利,但却决不是行为懒散的人,或严格意义上的懒人,所能体会与感受到的幸福与陶醉……
  直到他办公室的秘书的紧急专线电话,把他从睡梦中唤醒,这才搅乱了他难得享受一回的杂乱无章的梦乡……因为每周一早晨八点例行的主要负责人会议,必须等他到场才能如期举行,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到办公室,秘书就必须提前提醒他,这对于秘书的本质工作而言,既是天职,也是他绝不敢违背的不成规矩的规矩。
  太阳每天依然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时代的潮流依然推动着时代的激情,唱响无愧于时代进取精神的激昂主旋律,阴暗的心灵,最终的归宿只能是非主观所愿的宿命之角,充满阳光的灵魂,又岂能不面带微笑地向渴望她的精神感召,而敞开她那播撒博爱的情怀呢……
  第十五章:为梦想扬帆梦碎于醉
  初冬的北京,当红叶还没有退尽她最后的色彩斑斓;当人们还在沉迷眷恋于天赐燕山之角宠儿的陪伴,依然还在美滋滋中,贪婪地享受晚秋那所剩无几的可人清凉,而并没有在意应时而动的“天之娇子”的脸颊,已被严霜削去往昔的娇羞,即将变幻不再适时的美色,而赤裸裸地异情于风神的怒吼。
  不是艳阳不再青睐而拒绝光顾红叶的浓浓秋情,而是九月短暂的美景,不得不让位给驾驭风神而至,风卷残云、兴寒布冷的北风的来势汹汹,和那势必萧飒万物的淫威。尽管她并不情愿马上让位给风神那歇斯底里的嚎叫,但却不得不忍痛将刚刚挣脱酷暑,而簇拥着追逐对红叶的仰慕、向往,爱在九月的京城人,抛向无可奈何的,与秋之美妙分庭抗礼的,被风神之尊主宰着的,嚎叫复嚎吼的代表着威严与寒冷的北风的怀抱。
  不知为什么,今年风神发起嚎叫的时间,显得比通常的年景都要早,它预先萌动威风的频率,并没有让恋秋的人们,洞悉到它即将顷刻而至的任何征兆,更无从分辨源自何方神仙(厄尔尼诺现象或拉尼娜现象抑或反厄尔尼诺现象),提前触动了厚积薄发的“西伯利亚”寒流的敏感神经,不然,它怎么就这般急不可待地在刹那间向人们亮出它的独有天性,趁人冷不丁地发出声色俱厉的嚎吼。也许是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导致“厄尔尼诺现象”轻易不会光顾的要津,却不知为什么在今年如此反常,致使感赖天恩祖德,而过惯了安适舒闲日子的人们猝不及防,恰似忘了归期的候鸟面对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无不争先恐后地穿起了形态各异、参差不齐的“冬装”。
  那些为了寻找新突破口;为了谋求新的经济增长点;乃至为了攀龙附凤的“北飘族”们,耐不住在街巷中打着卷儿般地肆虐穿行的冷风,冻得哆哆嗦嗦,形色匆匆的他们,急不可待地抓来不合适宜的反季节衣服,而那些没有及时领到工钱又囊中羞涩的民工们,干脆把棉被或毯子披在身上聊以御寒。尤其是飘洋过海而来的洋人们(当然也不乏海漂或海归族),更是洋相百出,穿得花里胡哨。里三层外三层的他们和她们,每个人在举手投足间,无不映衬出他们本欲收到入乡随俗、土洋结合的效果,但却只能在对本乡本土的人投之以羡慕的神情外,而不得不更逊色于比较纯粹的中国人,那无疑是在他们和她们面前,更是占尽了本土优势作用出来的,不是出色表现所能表现出来的风采,而是凭借地利优势才得以烘托出来的形态。不管是洋人中的洋妞还是洋汉们,只有甘拜下风地自甘于自身的无奈,那其中各种各样的姿态,无不呈现出一种既搞笑,又只好任其在搞笑的窘相下,向人们遮遮掩掩,很不情愿意欲凹藏,实则凸显出了他们和她们,那与其说是被那突然而至的气候作用得难免失态的窘态,不如说是比失态的气候显得更怪异,也更不合适宜的形态各异的失态作用下的窘态,和比失态的窘态更无奈的表情来。请注意:那样的表情,决不是照相机所能记录得了的,而且直到目前为止,似乎恐怕也没有与之相关的镜头留下来。
  虽然人们看似把自己包裹得像模像样,其实他们各自表现的形态俨然都像是仿佛通过昨天那一夜间的狂风嚎吼,变成了大马戏团中场间歇时登台亮相的蹩脚杂耍演员,虽然演技拙劣,但因为职业或本能的需要,只是为了自己舒心痛快地,在今番时代大舞台的大街上走一遭,已经无所顾忌,与他们同样融于自然的不和谐气氛中的观众的感觉,是坏是好。那是因为,无论是观众还是演员,干脆都像在冥冥之中约定了,就应该在今天这样的时节,相互互动在这被自然作怪导致的,难得分辨美与丑的自然反季节,和人间反规律性的特殊时刻。就像在巴西的狂欢节上,哪怕你身着“皇帝的新装”,也没有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会注意到你并没穿衣服一样。在那行色匆匆的人们中间,哪怕就算是比较高贵的人等,也同样会无所顾忌于在这样的天气里,因为身着异服,奇形怪状,而被他人视之为小丑观赏。就算是换成自然之灵没作怪之前,哪怕表现得再高雅异常的人们,此时的模样,也都能供平日里的俗人,像观赏稀有的小丑的丑陋,或那堪称是“丑陋的中国人”、丑陋的西洋人、丑陋的东洋人,那代表着表现非凡的小丑演技,只等这一天的到来,而表现出他们各自原本特有的,非凡小丑的表演一样。
  这虽然是初冬的京城并不多见,也显得略输和谐的街景,但对于无逊和谐韵致的北京,并不构成不和谐的影响,因为北京是人文意义上的北京,这只是由于偶然的自然因素作怪所致,而偶然作怪的自然现象,又岂能依照人的主观愿望,任何人在作怪的自然现象面前,最多只可有分寸地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如果不能顺应作怪的自然现象顺势而求,又岂能是作怪的自然现象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