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作者:[美]奥森·斯科特·卡德    更新:2021-12-06 21:21
  他的头一个官方行为就是再次确认让查姆瑞加成为文职官员的指定——一个那是个中国官方宣称违法的行为,因为霸权部门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他们也不能做任何事情干扰查姆瑞加继续对舰队的领导权,他们不会继续给霸权机构或者舰队提供资金。彼德然后证明格拉夫作为霸权机构的殖民部长——然后再次因为他的工作是和地球无关的,中国除了削减资金捐献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资金的缺乏迫使彼德做出了下面的决定。他把霸权的首都从原来荷兰迁出,并且恢复了低地国家的自治,那立刻停止了向那些国家的自由移民。他关闭了霸权组织绝大多数除了医疗和农业研究计划以及援助计划外的世界性服务机构。他把主要的霸权机构办公室迁移到了巴西,那是有一些重大意义的:
  首先,那是一个足够大,足够有利的国家,那里霸权组织的敌人不能很快被激怒而在其国境内暗杀霸主的。
  其次,那是在南半球,和非洲、美洲以及太平洋都有很强的经济联系,那样可以让彼德维持和国际商务和政治主流的联系。
  第三,巴西邀请了彼德,而没有别人那样做。
  彼德对于霸权组织的未来没有任何错觉。他不期待任何人走近他,他要去走近他们。
  那就是他为什么离开海地穿越太平洋到马尼拉的原因,那里比恩和他的泰国军队以及他们解救出的印度人找到了临时避难所。彼德知道比恩仍然在生他的气,所以他对比恩不只同意见他,而且在他到达的时候公开表示他的尊重而感到释然。他的两百个士兵清楚地向他致敬,当比恩给把他介绍给佩查、萨里文、弗拉密还有其他印度籍战斗学院毕业生的时候,他的表述好象是他正在把他的朋友引见给一个更高级别的人。
  在他们面前,比恩进行了一场小演讲。“请允许我,向霸主阁下引见这些老兵,他们是曾经有过战争,曾经是对手,但是现在,由于背信弃义的行为,被从他们的国家和兄弟姐妹那里手拉手放逐出来了。这不是我的决定,也不是多数决定。这里的每个人都做出了选择,选择提供我们的服务。我们人很少,但是我们的国家以前发现了我们的服务是有价值的。我们希望我们现在能够为一个比任何国家都更高的目标服务,而他们的终生将会致力于在世界上建立一个新的,值得尊重的秩序。”
  彼德只对他们进行的仪式感到惊讶,而且实际上他们没有事先进行任何商议。他也注意到比恩已经准备好了摄影机。那会是一个新闻。彼得只有做了一个简短的、有引导性的回答来接受他们的服务,赞扬他们的成就并且对他们的人民的受苦表示真正的遗憾。那在网络上是个很好的表演——二十秒的图象以及全文发布。
  典礼进行的时候,进行了一次全部战力的视察——所有的他们能够从泰国援救出来的装备。甚至他们的战斗轰炸机飞行员以及巡逻艇成员也已经想方设法从泰国南部到了菲律宾,眨眼间霸主就有了空军和舰队。佩查点头,并且在他观看清单的每个项目的时候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摄影机仍然在转动。
  尽管如此,稍后,当他们独处的时候,彼德最后允许自己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自嘲的笑容。“如果不是你们,我根本什么也没有,”他说。“但是但是把这些和那些霸权机构曾经控制的巨大的舰队和空军力量相比……”
  比恩冷淡地看着他。“机构必须被大量裁减,”他说,“在他们把它交给你之前。”
  蜜月显然结束了。“是的,”彼德说,“当然,的确如此。”
  “而且由于怀疑霸权机构的实际存在,世界正处于一种绝望的局面里。”
  “的确也是那样,”彼德说。“而且看上去你有为此而气愤的理由。”
  “那是因为,除了没有阿契里斯的为了琐碎的事情偶尔杀人的情况以外,我没有看到你和他之间有什么重大的区别。你们都是为了达到你们个人的野心而让大量的人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彼德叹了口气。“如果那就是你看到的所有的区别,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够为我提供服务。”
  “我当然看到了其他不同点,”比恩说。“但是它们不过是程度的区别,而不是根本区别。阿契里斯建立他根本不想保持的条约。你只需要写随笔就可能拯救国家,但是你延迟发布以便让那些国家失败,把世界放到一个足够绝望的处境来让他们使你成霸主。”
  “你的陈述都是事实,”彼德说,“除了你相信提前公开能够有助于拯救印度和泰国。”
  “在战争早期,”比恩说。“印度还有补给和装备来抵抗中国的进攻。泰国的力量还是被完全分散很难寻找。”
  “但是如果我在战争早期发布的话,”彼德说,“印度和泰国不会看到他们的危险,而且他们不会相信我。毕竟,泰国政府不相信你,而且你已经什么都警告过他们了。”
  “你是洛克,”比恩说。
  “啊,是啊。因为我有很高的可信度和声望,国家会战抖并相信我的话。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由于你的坚持,我已经宣布我自己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大学生。我仍然在努力从中恢复,尽量在海地证明我可以进行实际的统治。我可能在印度和泰国还有引起他们注意的声望——但是我也许没有。而且如果我发布得太早的话,在中国准备好行动之前,中国会简单地向双方否认那些事情,战争仍然会进行下去,而且我的文章将根本没有任何打击价值。我没有能力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去引发整个入侵。”
  “不要假装那一直在你的计划内。”
  “那就是我的计划,”彼德说,“保留它一直到能够成为有力的行动而不是无益的行动为止。是的,我是在考虑到我的声望,因为现在世界上的政府给我的声望和影响力是我仅有的力量。那是一种很慢很慢积累起来的资本,但是如果无益地使用,就全部消失了。所以是的,我非常小心地保护这种力量,而且非常保守地使用它,所以在晚些时候,当我需要拥有的时候,它还能存在。”
  比恩沉默了。
  “你憎恨战争中发生的事情,”彼德说。“我也是。但是那很可能——不是很可能,但是可能——如果我提早发表的话,印度可能能够进行一次真正的抵抗。他们也许现在还在抵抗。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就有上百万的士兵可能死亡。相反,对于中国,那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几乎不流血的胜利。而且现在中国人必须统治超过其本身两倍的人口,而且那些文化每一点都和他们自己的文明一样古老迷人。蛇吞下了一条鳄鱼,那样的问题将一次一次出现——到底是谁消化了谁?泰国和越南一样那么难以统治,而且缅甸人甚至从没有统治过缅甸政府。我做的是要拯救生命。给世界留下清楚的道德图景,到底是谁在背后捅人,谁被人捅。那让给中国留下了胜利,给俄罗斯留下了洋洋得意——但是对于俘虏来说,是被统治愤怒的人们,他们在最后的战役到来的时候,是不会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为什么你们认为中国和巴基斯坦制造了迅速和和平?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能在印度人起义和破坏的持续威胁下和伊斯兰世界进行战争。而且那个在中国和俄罗斯之间的同盟——多有趣的玩笑!他们在一年内就会开始争执,然后他们就会跨越他们薄弱漫长的西伯利亚边界。对于那些思考肤浅的人来说,中国和俄罗斯看上去是洋洋得意的。但是我从不认为你的肤浅的思考者。”
  “我都看到了,”比恩说。
  “但是你不在意。你还在对我生气。”
  比恩什么都没有说。
  “那很难,”彼德说,“看到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为了我的利益,而且不要责备我从他人的痛苦中牟利。但是真正该讨论的是,我接下去可以做什么,还有我确实可以做什么,现在我是名义上的世界的领袖,实际上是一个只有很少的税收基础的行政官员,代理了一点国际航线还有你今天给了我的军事力量?我只在我的能力许可内做了一点事情,那样当我得到这个职位的时候,那还值得拥有。”
  “但是最重要的是,得到那个职位。”
  “是的,比恩。我很自大。我认为我是唯一一个明白去做什么而且有能力去做什么的人。我认为世界需要我。实际上,我甚至比你更自大。那些总结起来是什么呢?我应该感到谦卑吗?只有人被允许直率地评估你自己的力量而且判定你就是做特殊工作的最好人选?”
  “我不想要这个工作。”
  “我也不想要这种工作,”彼德说。“我想要的工作是,霸主一说话,战争就停止,霸主可以重新判定边界,废除不合理的法律,打破国际企业联盟,给所有的人带来和平正派生活的机会,而且他们文化允许的任何的自由(原文的一段饶舌文字)。而且我将要一步一步达到那个目标。不只如此,我将要在你的帮助下做这些事情,而且你知道,和我做的一样真实,我是唯一可以这样做的人。”
  比恩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你什么都知道,但是还是对我生气。”
  “我对阿契里斯感到生气,”比恩说。“我对那些拒绝听从我的建议的愚蠢的家伙生气。但是你在这里,他们不在。”
  “还不止于此,”彼德说。“如果那就是全部的话,那你就会在我们开始这次谈话以前很久就说出你的愤怒了。”